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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士柳白猿拾遗

2016-04-30 23:32 134 查看
箭士柳白猿拾遗

 

“我已连中了十箭,还要再射下去么?”

“射中了又怎样,这棵树在气势上压倒了你。你不敢以它为敌,只是射中了。”

“我怕一棵树?”

“一个箭士,永远会以左脚对着目标,你的左脚避开了它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射箭之道,不是中与不中,是神色不变。”

 

也许一百个人,有一百个人的看法,我认为这个装逼吊炸天的对话,是这部剧最精彩的地方。

来评论这个剧之前,我专门跑去豆瓣和知乎看了别人的看法,一般评论的都是赞誉的,毕竟感觉不好的人不会专门再去网站上写个评,但也有人说装逼看不懂的。想必这类人还不少,不然票房不至于这么惨。

我认为这部剧通篇都在讲一个东西——气势。

气势,一个看不见,又欺人的东西。

 

前一阵子高晓松讲《晓松奇谈》,讲到太平天国洪仁玕,说一个留洋的人回到中国,首先去找了洪仁玕,聊了好多开了好多条件,洪仁玕都答应他,他没干,去找了曾国藩,曾国藩什么条件都没有,只说我要工厂,要能造洋枪洋炮的工厂,别的都不要,你爱干干,不干滚。然而这人却跟了曾国藩。因为曾在气势上压倒了他。

是的,他留过洋,要见识有见识、要学识有学识,立志要办学校、办医院,这些洪仁玕都给他,他还是去给曾国藩买工厂去了。

 

柳白猿的气势,在他还叫双喜的时候,就丢了一次。他无父无母,与姐姐相依为命,然而姐姐被村里的财主当着所有村里人的面儿,糟蹋了。他似乎一切都丢了,失了心。

姐姐把他送到了一个庙里,和尚说此人不合出家,把名字留下,人跳墙走吧,走出去后遇到陌生人说的第一句话,就是他的名字。双喜就此留在了庙里,他在路上遇到的第一句,叫——柳白猿。这是他师父的名字,也是他的名字。

 

三年,他学成出师,独断武行纠纷。独断——凭一己之力,独胜参与纠纷两家武馆的所有人,压不住,就不配去断。

此时的他,找到了柳白猿的气势,压住了整个武行。

然而,他并没有找到双喜的气势。

 

不幸,很快他的气势又被一个叫匡一民的人夺取。也许只是被匡一民一小妾夺去了。

一向只需四箭断纠纷的柳白猿,再次遇到武行纠纷,取出的弓又塞回去了。

气势没了,就镇不住人了。

他徒手打翻了两家武行所有人后,扬长而去。临走之时,闪了一下行囊里的弓,虽然一声冷笑,仍掩不住内心的焦灼与不安。

气势丢了,就不配再做柳白猿了。

他去告别混血姑娘的时候,正是这么说的。

然而终归还是不知做什么才好,他决心去找匡一民,找回自己的气势。

 

气势找到了,心爱的人没了。原来自己心爱的姑娘,不过是匡一民的小妾。

失意的他去买醉,被特务暗算,绑架,废掉,扔进河里。

那个混血的姑娘救了他。然而,他的心气儿没了,打算回家找姐姐。

 

也许,是去找双喜丢掉的气势。

然而,终归没有找到,或者说找到了。

在射了土财主两箭之后,放了他一命的柳白猿,怀揣焦灼的心,来到一条河边。

“射出去的箭,你已经学成了,可惜还有射回来的箭,我没有办法教给你”。这是师父说给他的。射回来的箭?不正是迷路的自己么?

 

从他姐姐被强暴开始,他就丢了自己。哪怕,他武功卓绝,哪怕,他独断武行,人人敬畏。哪怕,在气势上他甚至胜过了号称第一高手的匡一民。那有怎样呢?少年时期丢掉的气势,想要找回靠这些远远不够。

哪怕独断武行七年,威风七年的上一任柳白猿,也没有办法教给他。

 

这条路,只有他自己走,丢掉的自己,也只有他能够找回来。没有人能够帮他。靠钱、权、武力,都不行。唯一能靠的,是庙里双喜的护佑,和佛菩萨的点化。然而佛菩萨点化完了,路依然要自己走。

 

也许在这部剧里,你看到了武林人最后的尊严,看到了逝去武林的悲壮,看到了代表冷兵器的弓、火器的枪,看到了时代大势的浪潮下,个体的渺小与悲壮。

我看到的,只是一个叫双喜的人,寻找自我的征程。

 

在他年少的时候,迷失了自己。

经过了武林的争斗,人心的黑暗,感情的欺骗之后,最终找到自我的一个过程。

 

最终,这个世界再不需要柳白猿,柳白猿还是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气势。

气势,除了能欺人之外,还有另一番景象。还可以慈悲、温良。

 

世界很大,我们很小,但我们依然要选择做自己。找到自己。才能活在世间,不然,就不过是庙里一个贴了名字的石像而已。

 

最后的废话:

这不是一部难懂的剧,希望你也能认真的看完它。如果有幸你能看进去,你会看到另一个世界。

 

<完>

 

 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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