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host Push —— Monkey Test & Time Service病毒分析报告

2015年8月，酷派大神手机用户在安装官方提供的系统升级包后，手机便被预安装了MonkeyTest和TimeService等未知软件。截止到9月18日，该类病毒的每日感染量已经扩大到了最高70万台/天，有上万种机型收到了Ghost Push的影响，典型的有酷派、三星、MOTO等等（附件一提供了所有受影响机型列表）。

通过数据分析如图1所示，我们发现Ghost Push病毒感染用户主要分布于美国、俄罗斯、印度、中国等。相对在中国而言，云南、广东感染量最高。



图1 感染分布图

我们称这类病毒为Ghost Push病毒。该类病毒软件开机自动运行，通过用户数据流量进行广告推送，并且在未经过用户允许的情况下静默下载安装应用。甚至用户无法通过手机杀毒软件、手动卸载该类病毒。手机感染之后如图2所示。



图2 感染Ghost Push病毒的手机举例

Ghost Push病毒已经给安卓用户造成了巨大的困扰。本文就Ghost Push的执行流程进行详细的分析，同时也提出了针对这类病毒的解决方案及安全建议。

Ghost Push病毒在执行的过程当中，会获取Root权限，通过用户数据流量进行广告推送、静默下载安装应用。具体的流程如图3所示。



图3 Ghost Push病毒执行流程

首先，攻击者将恶意代码注入到合法的应用当中，通过二次打包，伪装成为原本的合法应用(被感染的应用列表如附件二所示)。一旦用户下载了被注入恶意代码的“正常”应用，应用中的恶意代码便开始执行，具体执行过程如下。

0x01 病毒释放安装流程分析

1.1 获取Root权限

恶意代码首先向服务器http://api.aedxdrcb.com/ggview/rsddateindex发送手机的型号等配置信息。随后从服务器端获取Root工具包http://down.upgamecdn.com/onekeysdk/tr_new/rt_0915_130.apk。该Root工具包利用手机存在的漏洞，获取手机的Root权限。目前可以适配上万种机型，成功执行Root提权操作。

本文列出了针对三星、MTK两家厂商的Root执行代码，如图4.a和图4.b所示。



图4.a 三星ROOT方案



图4.b MTK ROOT方案

在获取了Root权限之后，恶意代码执行四类操作：1）替换debuggerd文件；2）修改install-recovery.sh文件；3)释放恶意bin文件；4）安装ROM病毒。

1.2 替换debuggerd文件

病毒会将原系统的debuggerd文件另存为debuggerd-test文件，并将自己的恶意bin文件保存为系统的debuggerd文件，如图5所示。



图5 替换debuggerd文件

1.3 修改install-recovery.sh文件

病毒修改系统的install-recovery.sh文件，如图6所示。



图6 修改install-recovery.sh文件

1.4 释放恶意bin文件

病毒将恶意bin文件的二进制代码固定内嵌在Java代码中，并在执行的过程中，向/system/xbin目录下释放。



图7 释放bin文件

1.5 安装ROM病毒

在恶意代码执行的过程中，会向系统目录/system/priv-app或/system/app中写入如camera_update应用的病毒母体，如图8所示。



图8 释放病毒母体

由于获得了Root权限，恶意代码首先检查/system/priv-app目录下是否安装了camera_update病毒母体。该病毒母体会在bin文件的守护下，一直存在在手机的ROM中，防止被卸载，详见第二节分析。

病毒母体在安装完毕后，会静默安装Time Service、Monkey Test等应用。这些应用会通过短连接方式从服务器（Monkey Test对应服务器：http://massla.hdyfhpoi.com/gkview/info/801； Time Service对应服务器：http://u.syllyq1n.com/mmslow/api/821。）获取应用信息，在未经过用户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下载安装，如图9、图10所示。



图9 Monkey Test子包从服务器获取应用信息



图10 在用户未知的情况下在ROM内安装应用

0x02 病毒母体守护流程分析（图3中蓝色部分所示）

2.1 bin文件守护ROM病毒母体

在系统启动时，会执行install-recovery.sh与debuggerd文件。这两个文件会执行释放的恶意bin文件。bin文件会一直保持运行状态，守护释放在ROM中的病毒母体。并从服务器获取最新病毒安装包。



图11 获取最新病毒包

当病毒母体被删除后，bin文件会自动再次下载并向ROM中安装病毒母体，如图12所示。



图12 病毒母体守护流程



图13 病毒母体安装流程

2.2 bin文件防删除

同时，在手机运行的过程中，通过图14所示的chattr +i操作，使得用户无法删除恶意bin文件。



图14 通过chattr +i操作防止用户删除bin文件

2.3 apk防卸载

Ghost Push病毒通过chattr + i操作使得用户无法卸载已经安装的apk应用，如图15所示



图15 通过chattr + i操作防止用户卸载apk

0x03 病毒恶意行为分析

Ghost Push病毒安装的应用软件均具有数据流量广告推送、静默安装应用软件两种恶意行为。

3.1 广告推送

通过Ghost Push病毒安装、释放在用户手机上的应用，会通过手机数据流量向用户推送广告。具体流程如图16所示。当用户开启屏幕时，便会触发展示推送广告推送。



图16 开启屏幕触发广告推送

值得注意的是，Ghost Push病毒在推送广告的过程中，会首先关掉用户手机的WiFi连接，通过用户的手机流量来获取需要推送的广告内容，如图15中红色方框内容所示。在用户不知情、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盗用了大量的数据流量。

3.2 应用推送

Ghost Push病毒母体释放的Time Service、Monkey Test子包还会向用户推送应用并安装，如图17所示。病毒从http://m.AEDXDRCB.COM/gcview/api/910获取需要推广的应用。



图17获取需要推广的应用

返回的结果有不同的推广类型， 比如直接后台下载，快捷图标，弹通知栏等方式。如图18所示。



图18获取需要推广应用请求返回

比如以下返回直接后台下载的推广应用。病毒会在在后台下载完成后自动安装，如图19所示。



图19 后台安装应用

Ghost Push病毒中各种推广任务，会使用sqllite数据库作为中转，如图20所示。



图20 sqllite中转推广任务

在实际我们测试中, 可以看到以下的推广数据，如图21-24所示。



图21 后台推送应用日志文件



图22 安装应用



图23 推送应用提醒用户安装



图24 推送安装应用列表（测试机已装）

3.3无Root静默安装

为了进一步地保证成功地安装下载应用，病毒还会诱导用户开启辅助功能，如图24所示。之后如图25所示的代码，病毒通过辅助功能，模拟用户点击操作来成功地安装应用。并且图25左侧文件列表也显示出其可以适配不同系统市场（GooglePlayer、Lenovo、MIUI等）的安装方式。



图24 开启辅助功能



图25 通过辅助功能静默安装

0x04 解决方案与安全建议

4.1 解决方案

用户可以选择使用猎豹专杀工具https://play.google.com/store/apps/details?id=com.cleanmaster.security.stubborntrjkiller（即将更新上线）或手动删除病毒软件。手动删除方法如下：

使用刷机软件，一键获取ROOT权限。
下载安装adb工具，http://developer.android.com/tools/help/adb.html。
下载安装busybox工具，http://www.busybox.net/。
在电脑端，通过adb shell连接手机，使用su命令获取ROOT权限。
ps | grep .base #获取.base文件的pid

kill pid

删除恶意bin文件

mount -o remount rw /system  #不同系统命令可能不同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ext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bat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zip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word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look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like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view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must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team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type.base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b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sys.apk
chattr –ia /system/xbin/.df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daemonuis 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u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debuggerd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n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daemonn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.daemon/n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u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.sr/n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m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daemonm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.daemon/mis
chattr –ia /system/bin/.sc/mis        

rm /system/xbin/.ext.base
rm /system/xbin/.bat.base
rm /system/xbin/.zip.base
rm /system/xbin/.word.base
rm /system/xbin/.look.base
rm /system/xbin/.like.base
rm /system/xbin/.view.base
rm /system/xbin/.must.base
rm /system/xbin/.team.base
rm /system/xbin/.type.base
rm /system/xbin/.b
rm /system/xbin/.sys.apk
rm /system/xbin/.df
rm /system/bin/daemonuis 
rm /system/bin/uis
rm /system/bin/debuggerd
rm /system/bin/nis
rm /system/bin/daemonnis
rm /system/bin/.daemon/nis
rm /system/bin/uis
rm /system/bin/.sr/nis
rm /system/bin/mis
rm /system/bin/daemonmis
rm /system/bin/.daemon/mis
rm /system/bin/.sc/mis
cp /system/bin/debuggerd_test /system/bin/debuggerd

使用猎豹安全大师清除恶意软件，无法清除的软件使用以下命令清除。

chattr –ia /system/priv-app/cameraupdate.apk
chattr –ia /system/priv-app/com.android.wp.net.log.apk
rm -rf /data/data/com.android.camera.update
rm -rf /data/data/com.android.wp.net.log
rm  /systam/priv-app/cameraupdate.apk
rm  /systam/priv-app/com.android.wp.net.log.apk

adb shell 
cp /system/etc/install-revcovery.sh /sdcard/
adb pull /sdcard/install-revcovery.sh
adb push install-revcovery.sh /sdcard/
cp /sdcard/install-revcovery.sh /system/etc/

打开/system/etc/install-recovery.sh，将其中如下代码段注释或删除。

/system/bin/daemonuis --auto-daemon &          

#!/system/bin/sh
/system/xbin/.ext.base &         

#!/system/bin/sh
/system/xbin/.ext.base &

4.2 安全建议

建议用户从正规应用市场下载应用，谨慎下载安装附件二中的应用。同时，安装猎豹安全大师，验证下载应用的合法性，对手机进行实时的安全监控。

0x05 总结

Ghost Push病毒通过广告SDK或浏览器广告进行大范围的传播，通过对病毒的跟踪分析，得知Ghost Push这类病毒软件伪装成合法的软件。用户一旦感染，恶意代码在开机时运行install-recovery，同时通过chattr + i命令防止用户通过杀毒软件建或手动卸载。恶意代码通过用户数据流量进行广告推送，并且在未经过用户允许的情况下静默下载安装应用，给众多安卓用户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影响及危害。

本文在对病毒执行流程进行分析之后，提供了用户手动清除病毒的方法。最后，我们在对病毒来源进行分析之后发现病毒软件的大部分签名为C=CN/O=xinyinhe/OU=ngsteam/CN=ngsteam，来自于一家名为xinyinhe的公司。本着刨根问题的原则，我们也在附件三中对这家xinyinhe公司进行了全面的调查。

我们建议用户从正规渠道下载应用，并且安装猎豹安全大师，保证应用的合法性，实时维护用户的手机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