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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载--人生贵本色

2009-04-13 00:11 162 查看
这是一个快餐的时代,吃的不是味道和营养,图的只是售出获利;这更是一个人人上街大声叫卖的时代,不管货色如何,统统为的是吸引众人眼球,要的就是卖点,就是轰动效应。这是一个开放和竞争的时代,“酒香不怕巷子深”早已经不合时宜,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而游说辩白。
这个时代并不缺乏标新立异的人,但是缺乏表里如一,始终本色的人。张扬个性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潮流,但缺乏的是实力;这个时代似乎不缺乏敢于标新立异的勇气,但缺乏的是才气和自我标榜的底气。当有人高声断喊,以标榜自己是多么的反潮流,反传统,挑战世俗,敢于蔑视权威,向名人叫板。切不要就以此认为又一个什么新星冉冉升起,只要你耐心观察,接下来的表现一定会令人十分失望甚至反感――要么无言以对,要么不知所云。就如同作了一篇文章,题目惊天动地,骇人听闻,可是内容平平,完全没有标题那样震撼人心。纵然洋洋洒洒,但是很多时候内容是很让人失望的,常常是一声霹雳后的长久沉寂,呐喊过后的一阵剧咳。底气不足但敢于出头是这类人的共性。清代的赵翼曾写有《论诗》五首,其中一首道:“李杜诗篇万口传,至今已觉不新鲜。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五百年。”这种诗论在当时也算得上是大发清狂之语了,然而在今天看来这种清狂实在不足道也,真正已经毫不新鲜了。现如今可谓人才济济、人才辈出,但是鲜有独领风骚三、五年的,大都作为流星划过夜空,哪里在还能够“各领风骚五百年”?

古人说,“心之宫则思”,人是有思想的。不过,在极权统治的高压政策下,人的思想无疑要受到箝制,人人大气不敢出,口将言而嗫嚅,谁敢大放厥词?而当外部环境相对宽松时,人的自我意识就如同逢春的幼苗,开始逐步苏醒并日益强化,潜在的追求、梦想和价值取向开始外露公开。拜金主义也好,享乐主义也罢,都可以毫无顾虑地发表自己的“人生宣言”。“我有一个梦想”,这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??路德??金的一句名言。他的梦想不是个人奋斗,不是只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,而是为了实现人与人的平等,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追求真理。这是一种光荣的梦想与祈盼。人生是需要梦想的,需要有所追求、有所期待,这样才不致于碌碌无为,一事无成。但个人的梦想不能打破他人的美梦,甚至于把个人的梦想变成他人的梦魇。有些人做梦都想着能够成功,有时甚至做着白日梦。崇尚着“出名就要趁早,有利下手要快”的所谓至理名言。虽然在公开的场面还要有所回避、有所装饰、有所遮掩、有所顾及,一切冠冕堂皇,但私下里,在内心深处,假以道德之名只是为吓阻他人与己争利,只要能够成功就不惜采取一切手段,在这一点上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。这样的人还有另外的一面:一旦达到自己的目标,就会不遗余力地编织个人神圣、崇高、不同凡俗的种种神话。否则,他就会诋毁一切英雄的存在,宣称人与人并无二致,没有任何差别。这种人很擅长炒作、包装,当他们高唱所谓“低调”时,绝对不是谦虚,而是因为不自信,或是根本就不具备高调的资本,他们绝对是有一分才就叫嚣九分的那种,绝对是给一分颜色就急着要开作染坊的人。他们的故做低调其实是另外一种表现的高调。而真正有才能的人是无所谓高调、低调的,他们的名片上永远是空白,因为一切无须说明。他们更欣赏本色,一切自然、自在就好,无须创意做作,各种搔首弄姿非自然之举都是为之所不齿的。

在高压政治下,人性被异化、扭曲,失去了本色。人之初,性本善。人有自卫的本能,有趋利避害的天性。但断然不能说人为了自身的生存就能够不择手段,甚至于同类相残。自然界的进化,没有哪一种生物可以和人类相比进化得如此高级和完善。但人性中仍然残留有动物性,其所表现的的残忍也是没有哪一种生物可以相比的。这种残忍不单是对异类的肆意虐杀,更为残忍的是林林总总、花样翻新的对同类的构陷、折磨和杀戮。在过去那一段曾经不能够忘记的岁月里,不是有许多人成了“风向标”式的政治动物,惯于窥视政治气候,一旦风云有变,或为虎作伥,或如同鬣狗伺机而动,或当看客坐壁上观。在高压下,真理的呐喊变成了喃喃自语,向善向美的追求,成了获罪与自责的理由。一切都在黑暗中嬗变、异化。懦弱者在忏悔,忙着“洗脑子”、“转弯子”以自保;善良者的心在泣血;卑鄙者挥舞着大棒恣意妄为;坚强者的筋骨在淫威下崩裂。

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,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。很多动植物为了适应生存,都进化到具备随自然环境变化而变化的本领,它们的皮毛乃至外观与外界达到了高度的谐调一致。同类动物之间有自己相处的规则,不同种类之间哪怕是杀戮,都只是出于生存和繁衍的最基本的需要,在这里“丛林法则”就是生存法则,就是真理。无所谓残忍与善良,欺骗与忠诚,弱肉强食,只有抵抗,没有抗议。但是作为人如果为了所谓的“生存”,失去了自我本色,象变色龙一样地生活,没有了个性,丧失了人格和尊严,就不能不说是一种做人的悲哀了。人生崇尚本色,是因为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人性的光辉和希望,我们渴望真诚与善意,就象人人渴望吃到真正的绿色食品一样完全放心,绝对不是转基因,不含添加剂,更没有瘦肉精、苏丹红、三聚氰胺,绝对原汁原味,咀嚼起来,甘腴爽口,回味无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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