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刘韧事件随想老总编的虚幻与无奈

我好像一向是个很封闭的人。上周看到网上转载的纸媒体发的刘韧出事的新闻，问同事，同事一脸惊诧：上周论坛就有传闻了，你没看到吗？

我苦笑，沉吟了一会，告诉技术人的同事把新闻转过来，但不要在首页推了。然后就拿起电话，想给老总编打电话。但拨了一半就放下；想想再拨，还是放弃了……

论起来刘韧是我的师兄——这个“论”不是学校，而是老总编。他是老总编十多年前在《中国计算机报》的“著名”弟子，我是老总编退休前倒数的几个弟子之一，算不上“关门”，更没有名气。但我跟随老总编5年，也算是时间不短，期间听过数十次老总编对刘韧文笔与勤奋的推介，也看过他的《知识英雄》，“才华横溢”是我当时的印象。

后来见了他几次，大部分是合作的会议，最近一次是去年底老总编的退休晚宴上。刘韧的形象和此前的印象有点区别，但不大。白白胖胖和和善善。我和他没聊过几句，他忙我也忙，大家寒暄几句就各自走开。但在我心里，没把他当成合作伙伴或者同行，更多的还是当年未曾谋面的“师兄”形象，因为以前的印象太深刻，因为老总编。

刘韧的出事，说法很多。又说咎由自取的，又说替人受过的，也有说潜规则的代表的。我不了解具体内情，不好评价。但我一直看不太明白Donews之类网站的盈利模式，2年前写过一篇《让IT媒体回归本质》的文章，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。大家要生存，很多事情成为一种无奈或者说趋势是我们无法控制的；但选择权应该是自己的。才华如刘韧，应该能看清其中的风险和问题。

有人写老总编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是：“既不意外，也意外。不意外，是因为记者当中发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;意外的是刘韧怎么也和这种事情沾上了呢?”这应该是他的原话。我能体会到他知道这个消息时的无奈和失望……

离开赛迪之后曾听过有些人诟病称，如今IT媒体和企业的畸形惯性，很大责任是老总编提出的“两个上帝”（即读者和厂商都是媒体的上帝）导致的。坦率地说，我对“两个上帝”之说也持一定保留意见，但老总编和外界谈合作，我旁观过无数次。总编对读者自然没得说，那真是对待上帝；而对厂商，老总编的经典词汇是“与人为善”——不合作没关系，也不说对方的坏话。老总编是这样说的，也是这样做的，跟随他5年，我没见过他指示任何人主动写厂商的负面稿件。无论如何，刘韧的行为，我想是与老总编的宗旨格格不入的。

信笔由缰，也不知道自己想写什么、想表达什么。不过没想起这件事情，我就想起那个老总编口中的“师兄”形象，想起白发苍苍的老总编为自己的弟子自得的样子，想起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叹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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